刘某某、蔡如祥组织、领导传销活动一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法院:桂阳县人民法院案
号:()湘刑初号裁判日期:-04-28文书来源:中国裁判文书网案件类型:判决文书性质:刑事审理程序:一审合议庭:刘典武曹伟华刘小武原告信息原告:湖南省桂阳县人民检察院被告信息被告:刘某某(又名李玉圣蔡如祥王丽平被告代理律师邓义湖南志浩律师事务所李常永天津博专律师事务所赵永福湖南指点律师事务所引用法规一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第二款(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0)《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六条第四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五十二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五十三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八条()《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二条()《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条第一款第(一)项()文书正文当事人信息公诉机关湖南省桂阳县人民检察院。被告人刘某某(又名李玉圣,绰号“大圣”),男,年9月13日出生于河南省长垣县,汉族,初中文化,经商,非中共党员,户籍所在地河南省新乡市长垣县,现无固定居所,因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年6月27日被湖南省桂阳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年8月3日被湖南省桂阳县公安局逮捕。现羁押于湖南省桂阳县看守所。辩护人邓义,湖南志浩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蔡如祥,男,年8月16日出生于河北省沧州市,汉族,初中文化,农民,非中共党员,户籍所在地河北省沧州市青县,现住河北省沧州市青县,因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年10月14日被河北省沧州市运河公安分局市场派出所抓获,于年10月19日被湖南省桂阳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年11月2日被湖南省桂阳县公安局逮捕。现羁押于湖南省桂阳县看守所。辩护人李常永,天津博专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王丽平,女,年8月20日出生于四川省绵阳市,汉族,初中文化,经商,非中共党员,现住四川省绵阳市涪城区,因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年11月8日被江苏省南通市公安局崇川分局虹桥派出所抓获,于年11月14日被湖南省桂阳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年12月9日被湖南省桂阳县公安局逮捕。现羁押于湖南省郴州市看守所。指定辩护人赵永福,湖南指点律师事务所律师。审理经过湖南省桂阳县人民检察院以湘桂检公诉刑诉()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刘某某、蔡如祥、王丽平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年7月17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于同日立案受理后,依法适用普通程序并组成合议庭,分别于年10月26日、年11月2日在本院第一审判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湖南省桂阳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肖阿梅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刘某某及其辩护人邓义、被告人蔡如祥及其辩护人李常永、被告人王丽平及其指定辩护人赵永福到庭参加诉讼。期间,湖南省桂阳县人民检察院建议延期审理两次,本院依法予以准许。本案现已审理终结。一审请求情况湖南省桂阳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年11月份,宋某1(曾用名张健,另案处理)在“云数贸”及其下级传销盘口的运行基础上策划推出了“五行币”传销,按照“Y、S、M”级别的模式来发展会员,其中Y级会员入会费是元,S级会员入会费是2元,M级会员入会费0元,要求主推M级会员,以双轨制方式发展会员,拉人头入会。发展会员可以有两项收益:一是现金收益,规定每发展一名M级会员给推荐会员10%的直推奖(元),给M级别的会员赠送一枚10克的有张健头像的五行纪念金币;发展名M级会员,即缴纳万元会员费的团队,会给团队奖金15万元的“宝马奖”,再由团队按照下级会员的业绩分发给会员,达到发展会员层层返利的目的。二是虚拟货币收益:承诺入会会员在五行币网开网后按照会员级别(会费数目)配置数字货币,数字货币可以有增值及交易的相应收益。为诱骗他人加入,“五行币”传销组织虚构国家政策、夸大盈利前景,宣称“五行币”是目前政府发行的一种资源储备方式,等到数字货币取代人民币的时候,“五行币”的持有者就可以将“五行币”兑换成数字货币,到时一枚“五行币”将来可以升值到5万甚至50万。为引诱更多人加入“五行币”组织,宋某1设立了市场推广团队。年11月,被告人刘某某在崔某1(另案处理)的介绍下,成为了“五行币”会员。之后,刘某某成立了“五行币大圣团队”,并负责该团队的管理、协调和宣传。年1月起,刘某某负责管理所有五行币会员的资金。目前,“五行币大圣团队”共有个下线团队获得了“宝马奖”奖励。经鉴定,刘某某个人涉案账户和刘某某指定的其他涉案账户的“五行币”收入金额合计.11元。年11月,被告人蔡如祥经刘某某的下线张月森(又名张一鑫)介绍加入“五行币大圣团队”,并创建了“张健正能量群”,并负责该团队的管理、协调和宣传。目前,蔡如祥直接或间接发展的M级“五行币”会员已达8层余人,其中17个下线团队获得了“宝马奖”奖励。经鉴定,蔡如祥个人涉案账户和蔡如祥指定的其他涉案账户的“五行币”收入金额合计.39元。年11月,被告人王丽平加入“五行币”组织,成为了刘某某的下线,成立了“五行币精英群”,负责该团队的管理、协调和宣传,成立了四川省绵阳地区“五行币”团队,发展了陈某2(另案处理)等“五行币”会员。目前,王丽平直接或间接发展的M级“五行币”会员已达5层余人。经鉴定,王丽平个人涉案账户和王丽平指定的其他涉案账户的“五行币”收入金额合计元。为证实上述指控,公诉机关当庭宣读或出示了物证、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指定管辖批复、交办通知、指定管辖决定书、抓获经过、到案说明、五行币宣传资料、户籍资料、健康检查登记表、银行账户流水、刑事判决书、销售报表、刘某某云数贸五行币网络传销层级组织结构图、专项审计报告、证人宋某1、杨某1、崔某1、刘某1、曹某1、杨某2、史某之等人的证言、被告人刘某某、蔡如祥、王丽平的供述与辩解、远程勘验工作记录、电子物证检查记录、搜查笔录、辨认笔录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刘某某、蔡如祥、王丽平的行为均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提请本院依法判处。一审答辩情况被告人刘某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没有异议,对事实有异议,辩称年元月,他只负责本团队的资金,不负责其他团队的资金。被告人刘某某的辩护人辩称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刘某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没有异议,对本案事实部分提出以下几点意见:第一,原“云数贸”的会员不应计算为被告人刘某某发展或间接发展的下线人员。第二,被告人刘某某账户资金更多的是五行币会员按张健安排汇入的,属过账资金,该笔资金不能计入被告人刘某某的涉案金额。第三,被告人刘某某具有立功情节。第四,被告人刘某某具有自首情节。第五,被告人刘某某主观恶性小,犯罪手段不恶劣,后果不严重。综上,建议法庭对被告人刘某某在有期徒刑三年左右量刑。被告人蔡如祥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及犯罪事实均无异议。被告人蔡如祥的辩护人辩称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没有异议,认为被告人蔡如祥具有以下量刑情节:第一,从“五行币”传销犯罪全局来看,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蔡如祥起次要、辅助作用,应认定为从犯。第二,本案据以认定被告人蔡如祥传销层级、人数以及金额的证据存疑,请法院在量刑时从宽处理。第三,被告人蔡如祥到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属坦白。第四,被告人蔡如祥参与传销犯罪,主观上受五行币宣传的爱国、慈善等因素的蒙蔽,主观恶性较小。被告人王丽平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及犯罪事实均无异议。被告人王丽平的指定辩护人辩称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王丽平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罪名及事实无异议,认为被告人王丽平具有以下量刑情节:第一,被告人王丽平认罪态度较好。第二,被告人王丽平主观恶性较小,其本身也是受害者。第三,被告人王丽平没有限制参与人员的人身自由,也没有欺诈、胁迫、乘人之危的行为,更没有造成他人人身伤害。第四,被告人王丽平是初犯、偶犯,无其他违法犯罪记录。综上,建议法庭对被告人王丽平从轻或减轻处罚。本院查明经审理查明:年11月份,宋某1(曾用名张健,另案处理)在“云数贸”及其下级传销盘口的运行基础上策划推出了“五行币”传销,按照“Y、S、M”级别的模式发展会员,其中Y级会员入会费是元,S级会员入会费是2元,M级会员入会费0元,要求主推M级会员,以双轨制方式发展会员,拉人头入会。发展会员可以有两项收益:一是现金收益,规定每发展一名M级会员给推荐会员10%的直推奖(元),给M级别的会员赠送一枚10克的有张健头像的五行纪念金币;发展名M级会员,即缴纳万元会员费的团队,会给团队奖金15万元的“宝马奖”,再由团队按照下级会员的业绩分发给会员,达到发展会员层层返利的目的。发展0名会员的团队长或者在推广五行币活动中有重大贡献的上层管理、工作人员给予1公斤黄金的“金砖奖”(实际上是奖励人民币20万元),二是虚拟货币收益:发展会员按照双轨制排列,承诺入会会员在五行币网开网后按照会员级别(会费数目)配置数字货币,数字货币可以有增值及交易的相应收益。为诱骗他人加入,“五行币”传销组织虚构国家政策、夸大盈利前景,宣称“五行币”是目前政府发行的一种资源储备方式,等到数字货币取代人民币时,“五行币”的持有者就可以将“五行币”兑换成数字货币,到时一枚“五行币”可以升值到5万甚至50万。为强化管理,宋某1对“五行币”传销组织实行部门化管理,在“五行币”传销组织中设立了市场推广团队、金币生产制作团队、财务团队、宣传讲师团队等团队。市场推广团队主要为“大圣团队”、“周周团队”等各团队,负责五行币市场的推广和五行币会员的发展。年11月,被告人刘某某在崔某1(已判刑)的介绍下,成为了“五行币”会员。之后,被告人刘某某成立了“五行币大圣团队”,并负责该团队的管理、协调和宣传。自年1月起,被告人刘某某负责管理所有五行币会员的资金。目前,“五行币大圣团队”共有个下线团队获得了“宝马奖”奖励。被告人刘某某在传销活动中非法获利元。经湖南天勤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被告人刘某某个人涉案账户和被告人刘某某指定的其他涉案账户的“五行币”收入金额(即被告人刘某某参与“五行币”组织的涉案金额),合计.11元。年11月,被告人蔡如祥经被告人刘某某的下线张月森(又名张一鑫)介绍加入“五行币大圣团队”,并创建了“张健正能量群”,并负责该团队的管理、协调和宣传。目前,被告人蔡如祥直接或间接发展的M级“五行币”会员已达8层余人,其中17个下线团队获得了“宝马奖”奖励。被告人蔡如祥在传销活动中非法获利元。经湖南天勤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被告人蔡如祥个人涉案账户和被告人蔡如祥指定的其他涉案账户的“五行币”收入金额合计.39元。年11月,被告人王丽平加入“五行币”组织,成为了被告人刘某某的下线,成立了“五行币精英群”,负责该团队的管理、协调和宣传,成立了四川省绵阳地区“五行币”团队,发展了陈某2(已判刑)等“五行币”会员。目前,被告人王丽平直接或间接发展的M级“五行币”会员已达5层余人。被告人王丽平在传销活动中共获利元。经湖南天勤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被告人王丽平个人涉案账户和被告人王丽平指定的其他涉案账户的“五行币”收入金额合计元。另查明,年11月8日,桂阳县公安局从被告人王丽平处扣押银行卡23张、银联POS终端机1台、身份证1张、驾驶证1张、手机1台。年7月17日,郴州市公安局苏仙分局从被告人刘某某处扣押U盘两个、3本笔记本、现金130元、笔记本电脑1台、移动硬盘1个、手机2台(华为手机、iphone手机)、宁夏云数贸贸易有限公司授权文件1张、云数贸股权证1张、手表2块(表盘上印有“张健”头像)、李玉胜身份证1个、机动车驾驶证1本。侦查期间,桂阳县公安局依法冻结了被告人刘某某个人的涉案账户资金共计.63元。审理期间,被告人刘某某家属向本院代为预缴纳罚金十万元。证明上述事实的证据如下:1、郴州市公安局苏仙分局随案移交物品、文件清单、桂阳县公安局扣押物品、文件清单证实:从被告人刘某某处扣押U盘2个、3个笔记本、现金130元、笔记本电脑1台、移动硬盘1个、手机2台、李玉胜身份证1个、宁夏云数贸贸易有限公司授权文件1张、云数贸股权证1张、手表2块、机动车驾驶证1本。2、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关于对刘某某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犯罪案件指定管辖的批复、湖南省公安厅关于交办“五行币”专案相关工作的通知、郴州市公安局关于交办“五行币”专案相关工作的通知、湖南省公安厅指定管辖决定书、郴州市公安局指定管辖决定书、湖南省人民检察院关于宋某1和刘某某等人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指定管辖的批复证实:年5月27日,公安部将该案指定湖南省公安厅办理刘某某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年5月31日,湖南省公安厅将该案指定郴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办理;同日,郴州市公安局将该案交办桂阳县公安局办理;年7月5日,湖南省公安厅下文指定郴州市公安局管辖;郴州市公安局指定桂阳县公安局管辖。年12月11日,湖南省人民检察院指定郴州市人民检察院管辖,由郴州市人民检察院指定桂阳县人民检察院管辖。3、抓获经过、到案说明证实:年3月23日,被告人刘某某在长垣县联华城市购物广场门口,被长垣县公安局民警抓获。被告人刘某某于年4月22日被苏仙区公安局采取指定监视居住,于年6月27日被解除指定监视居住。桂阳县公安局于年6月1日对被告人刘某某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立案,年6月27日依法传唤被告人刘某某至桂阳县公安局接受讯问。4、五行币宣传资料、刘某某“云数贸五行币”网络传销层级组织结构图证实:“五行币”的奖励、收益模式。被告人刘某某等人直接或者间接发展的下线会员。5、刘某某在北京召开会议时北京市公安局昌平分局平西派出所的接警和出警记录证实:现场召开大爱同行、与爱同行暨五行联盟慈善大使颁奖晚会,该会议没有履行相关审批手续。6、户籍资料证实:被告人刘某某的身份信息。7、健康检查登记表证实:被告人刘某某被合法收押。8、刘某某银行账户查询、银行账户交易明细、明细账户流水证实:被告人刘某某于年11月至年3月使用中国农业银行卡62×××72、中国建设银行卡62×××41、中国农业银行卡62×××71进行传销资金的接收、流转的情况。被告人刘某某于年11月至5月使用中国农业银行卡62×××78、62×××77进行传销资金的接收、流转的情况。被告人刘某某于年11月至9月使用中国工商银行卡62×××76进行传销资金的接收、流转的情况。9、远程勘验工作记录证实:桂阳县公安局网络安全保卫大队制作,在互联网内百度搜索有关于“五行币”相关内容及信息进行远程勘验的情况。10、湖南省鉴真司法鉴定中心湘鉴司鉴中心[]电鉴字第51号司法鉴定意见书证实:对被告人刘某某iphone7plus金色手机、华为黑色手机、笔记本电脑、两个U盘中的内容进行鉴定和恢复的情况。11、辨认笔录及照片证实:杨某1辨认出被告人刘某某就是大圣;崔某1辨认出被告人刘某某就是五行币传销组织中发展团队的大圣。12、被告人刘某某立功的证据证实:被告人刘某某举报了一起被告人刘某2、刘某3在嘉禾县城盗窃了现金五万元的案件,且该案已经移送审查起诉。①湖南省公安监管部门违法犯罪线索转递函证实:桂阳县看守所将被告人刘某某检举欧阳波、刘某3等人涉嫌在桂阳县、嘉禾县盗窃摩托车及车内现金案的线索移交至桂阳县公安局龙潭派出所。②到案说明证实:年5月15日,桂阳县公安局龙潭派出所接到桂阳县看守所转来的案件线索,在押人员刘某2伙同其弟刘某3于年8月份的一天在郴州市嘉禾县一小区内的车上盗窃了5万余元现金。经到嘉禾县调取相关证据及视频监控,发现举报的线索确凿,于是民警立即提审了刘某2,刘某2对其伙同刘某3在嘉禾县盗窃车内财物五万余元现金的事实供认不讳。刘某3经传唤到案后,对其伙同刘某2在嘉禾县盗窃一事供认不讳。③接报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证实:李某1车内物品被盗案的立案侦查情况。④拘留证、提请批准逮捕决定书、逮捕证证实:刘某3被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⑤证人刘某4的证言证实:他曾向刘某某说过欧阳波伙同他人于年6、7月在桂阳县明珠花园盗窃了一台鬼火摩托车和在筷子厂附近盗窃三辆摩托车案。平常他和刘某某谈得来,刘某某没有给他任何好处,也没有向他作过任何承诺。⑥证人刘某5的证言证实:他和刘某某是23号同监室的在押人员。他曾经向刘某某说过他的堂兄弟刘某2、刘某3于年9月前后在嘉禾县城从一台轿车上盗窃了五万元现金。平常他和刘某某谈得来,刘某某没有给他任何好处,也没有向他作过任何承诺。⑦证人刘某3的证言证实:年8月下旬的一天凌晨3时许,他和刘某2在嘉禾县一小区内从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小轿车内盗窃了五万多元现金。⑧证人刘某2的证言证实:年7、8月的一天凌晨,他和刘某3在嘉禾县一小区内停放的一台凯迪拉克小轿车副驾驶位置盗窃了五万多元现金。⑨被害人李某1的陈述证实:年8月24日11时30分许,他发现他放在副驾驶位置的挎包被人翻动了,里面的元被盗了。⑩被告人刘某某的供述证实:他要举报两条线索,第一是刘某2、刘某3于年7、8月在嘉禾县城盗窃轿车上5万元现金案和欧阳波等人于年6、7月在桂阳县明珠花园盗窃二台鬼火摩托车、在筷子厂附近盗窃三台摩托车案。他从在23号监室内与同监室的刘某4、刘某5聊天时得到这些线索的。他没有给他们任何好处,也没有向他们作过任何承诺。13、湖南天勤会计师事务所湘天勤会所专字第号专项审计报告证实:被告人刘某某个人涉案账户和被告人刘某某指定的其他涉案账户的“五行币”收入金额合计.11元;被告人蔡如祥涉案账户中“五行币”收入金额.39元;被告人王丽平涉案账户中“五行币”收入金额元。14、证人宋某1的证言证实:他叫宋某1,化名张健。刘某某的